2011年4月21日

值不值得的事?


百忙中还出外载人
每当需出外帮助/载人的时候(尤其是刻意),总会被一个‘老问题’追着问“你值不值得这么做”。
今天也不例外(亲自驾车上怡保载X学生,以让他可参与星期五和星期六的演绎活动),有数个追问的问题; 
1.是由于该学生的不良行为(骂我,还破坏其房门)需休假回家二个月,为何还要载他回中心?
2.我怎能在忙着即将举行的活动,还出外载人?
3.这名学生的为人,是不会感激我是专程来载他,好让他有参与的机会(他在上个星期问起舞蹈的事)?
4.还有其家人的态度(从不与我打招呼或道谢)

而我刻意驱车载他回住处(明天一早还得栽他上怡保医院复诊)是不是很傻?这些想法从没在当时需要下浮现的过。它的出现往往是在车子奔跑,已靠近目的地时出现,来不及后悔了,只能继续的前前往。

拐个左弯,见他撑着一把大雨伞站在大门处。当我稍微停住了车子,他说,姐夫出去了,要我等一下(有两个小朋友要看顾)。他并没邀我进去户内,但我要他开门让我进入户内(看看环境)等。

等的过程。
电视机开着的是第九波的马来语的卡通片。我选择坐在一个看似六或七岁的小朋友(已是三年级);身边坐下,见他静静的不发声望着我就与他聊天,问他名字、年龄、读那间学校及有没功课做。他静静地不出声,但我感到他的友善,就开始不离本行地“要他好好读书,不能放学回来就看电视,做完功课才可看,或星期六和星期日(担心他不明白什么是周末)才看,否则荒废了学业就比较难找好的工作,这个家将来需要靠你的(他眼睛看一看弟弟,同时说,我还有一个妹妹)”。而在一旁的舅舅(X学生)对他说:“是啊,你拿出来她会教你的”,这小孩想了想后,静静的从书包里找出一本三年级的数学坐在我身边。是进位数的乘法习题,他不会乘法和加法,但他很配合的在作着每一道习题。后来,再要求他拿出别的功课,这次他找出华文生字薄。虽然他不达会写字,但其笔画和字体经过指点后却很工整。

五点了,已经等了一个小时。X学生的姐夫还没回来。奇了,我竟然没有生气那学员的家人,反而很同情这名用心学习的小朋友。

值不值得的果效
1.回到工作的地方时已经是六点了。X学生的动作态度显得非常合作(一吩咐即服从),心情显得不错、
2.其他的同学也乐意与他一起练舞(其实他们已经练了有2个小时)、
3.另一位平时不与我沟通的学生,竟然主动地向我报告,说他还不熟悉某一部分的舞姿、
4.其弟弟很欢喜,哥哥能够回来

就珍惜今年所发生的事吧!别想明天或后天的x学生(只住三天)会怎怎么样好了。我的付出,能够让数个人欢喜,这不值得吗?

2011年4月17日

满身伤痕的我

满身伤痕的车子!
同事说:“说出来,你一定会生气的”。原来有一人在推脚车的时候,不小心撞花了我的车和另一人的单车。我马上检查自己的身体变化(最近看了一本有关处理情绪的书籍),情绪(奇怪,我不是先去看被割花的车身)会停留在身体的那个部分。我竟然没有生气!只唤叫那闯祸者前来询问。
他如一贯的样子(瞪着,站着)听我讲‘心痛感觉’的道理。训话完毕,他仍然保持着姿势,即静静地朝向左边望,不说一句话。在被要求道歉下才小声地说:“对不起,咯……!”
我开始生气了(被他的态度激怒得忘了留意‘气’在哪),地对他说出狠话,要他出去询问喷漆的价钱,否则不得回来。他仍然一副悠悠闲闲的出去。

生气他为何这么糊涂!
生气他做错事后,没有坦诚与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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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它是我节制多年才能买下的(二手车),是我的宝贝,竟然被他的一个不小心损伤了车身。这之前买回来后的一个月内,已经观察到车身为何越来越多‘伤痕’(与主人一样满身伤痕)?已经很不舒服了(曾经有至少三人用他的方法/残障器材损伤我第一辆的车身)!然而,毕竟这几个‘坏学生’是不‘正常’(一名义工曾说,我的工作对象问题,没法子的,意思是我得接受他们的不寻常的举子)的,让我无法追究,只能哑口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上帝知道,就好!是的,上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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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2日

路是走上去?还是走下去?

选择走上去,还是走下去?

远处传来一阵阵的鞭炮声,今天也是扫墓日。是主日学放假,不必去早堂崇拜,有时间来写写感想。

昨天一弟兄去世,很想去见他的遗容,但又无法走开。
睡醒后,有个意念浮现;是要下去一趟,还是不去?......生活是要走下去?还是走上去?

很多人都说,路是要走下去,鼓励要有勇气面对生活。但为何没人说:“路是要走上去的?”
走下去到哪里?是指退休?指死亡吗?

如果说路是走上去,是上去天堂,是指年龄(越来越多岁数),是指经验更丰富,指生活会越来越好?不更有意思?更积极?

我竟然做了妈咪!

照顾一个小孩很不易,然而要照顾一个行为和心灵受创的小孩更困难。若不是一首基督教歌曲浮现在我的脑海;“愿我们拥有体贴的心,安慰那心灵受创的人,叫我们付出诚恳的心,让人们拥有安稳的心…….”就无法继续教养和接纳他。

他爸爸说因为工作到处飞的关系,而小孩又很难带,照顾不了把他从幼儿就由别人照顾。

我只能在这里,一再地询问为何父亲(他不要太太生孩子,而太太坚持要生却丧了生命。但这是他与太太的血脉啊)何以狠心不要这孩子(2年里只来过一次)。他日,孩子如像爸爸理由般不理他,他没资格怪这孩子。

打从8岁开始,我就一直培育他、一次又一次的接纳他怪异的行为,调试他脆弱的心灵,肯定和建立他将失去的给找回。

过程我也沮丧过(其不肖的言语)、自责(打过他后)和内疚。若不是这首歌支撑着我,早已心灵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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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某星期日,再有机会告诉他;“是上帝爱你,在我来这里后,就一直向祷告上帝,求上帝将在黑暗中的小孩-即你,带领出来”。主日学也帮助了他,因他一日主日学后,一上车就高兴地说:“我是XXXX的小孩”。我说是的,没错。

自从326日从学校领取奖金回来后,他隔天就开始试探性的一下叫我妈妈,一下喊我妈咪。问他,你喜欢叫我妈妈还是妈咪?他说“妈咪”。他就这样叫了一个星期。

2/4. 早餐后,有一公公听见他呼叫妈咪,就教他叫干妈,说比较好。但,我即可给予纠正那公公,赞同这小孩叫我妈咪。因为他需要的不是干妈而是妈咪。

下午,在我姐姐家,他不好意思呼叫,但后来却在公园内,从老远的地方,就一直对着我呼叫“妈咪,妈咪”的。可见,他心中非常渴望有个妈咪疼爱,很羡慕别人有父母亲疼爱的。

这之前,由于他很乐意和机警地帮助我(曾经告诉他,我心动不便)让我突然想起,妈妈曾经在我年少时,要我领养一个孩子,说将来可以有人照顾,不会孤单。如今20多年后,上帝透过他让我有个跑腿的伙伴啊!

这不是上帝多年来对我的承诺吗?

天堂再见了,照慈!


2/4晴天。下午5点收到一朋友传来短讯通知,前同事照慈去世了。我没有反应的情绪上的差异,因为当时是与姐姐一家人在公园内。这无异的情感,我已经在好多年前掌握了,可在不动声色下不流露‘哀痛’。

对于这位前同事,我们曾经很好谈,有谈公事,谈运动,谈病情,谈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每次要求到他工作的地方住宿,他都很友善的为我安排(纵然不是提供休息的最好地方),免去了我工作上遇到没有住宿的困窘。

从昨天一直到今早7点前,尽管也在睡眠中,脑海也在挣扎去?或者不去。很想去看他最后一眼,与他离别,因为当他离开公司后,是不是也还在其他场合见过他?运动会?我忘记了!

然而,想到需要一个晚上的住宿和乘搭火车还是自己驾车上去的问题(三个星期四处奔波),没能决定去还是不去?

今早,醒来,决定不去了。公司还有我需要关注的人和处理的事(一同事请假),因而另一同事还需要照顾两位‘婴孩’般的学员,我是不能走开的。于是传回简讯通知总部的上司和同事,没能上去出席追思礼拜。把他放在心中永远怀念就好了(他没有不良的记录和回忆)。

天堂再见了,黄照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