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8日

参观第五届海外华人书展事件

911参观第五届海外华文书展,带着‘战利品’及‘不好的’心情不得不离开书展。是真的战利品!因为整个选书的过程都被一小子干扰着;一直在吵着要离开书摊,是费了很‘大’的精神(那小子竟然可以2个小时又30分钟都在身边吵着、躺着、哭着、骂着、叫着 )才选上心怡的书籍。若不是本身目标清楚,恐怖空入宝山,近日都无法‘畅游’在书中的内心世界。

那天,是与一群朋友(实测他们有无兴趣参观书展,结果显示,他们对书没兴趣,只兴趣吃的) 凌晨乘搭火车的一日游,再转乘搭轻快铁前往双峰搭的。可惜的是由于适逢回教徒过年,错失机会到‘高空’游览一般……。回程,见他们双手空空如也,庆幸自己是大有收获的,是唯一一个‘识货’者,丰富地回程者。但有谁晓得,上午选书时的处境;忍呀忍呀地,买好了书却躲在洗手间痛苦的情景?真是‘痛苦会过去,美会留下来’(杏林子)啊!

躲在洗手间,本来只想自己痛哭一下子就好,擦擦眼泪就出来,纾解不良的情绪。可是,那小伙子竟然在门外又踢门又喊叫的,还坐在地上大声喊叫地哭闹。好后悔,带个小子在身边折磨自己,想着若没有他,现在的我还是在书堆中物色着,欣赏着书堆中的宝藏。怀疑自己作错了决定(要影响他对书的兴趣,对这么大型的书展留下深刻印象),不该带他来这书展,同时也自言自语的思索和祷告;总之就是很悲伤的祈祷方式。

‘暴雨过后,恢复晴朗天气’,这小子竟然可以一个多小时,静静地不再罗嗦的跟着我随处逛(除了书展和用餐,实在没什么可以引起我的兴趣了)、我们随处地坐,随处地看(建筑外面的世界) ,来到卖雪糕的档口,小子的气喘声忽然特别的大声,其双眼盯着档口,嘴唇动着,在表示;很想吃雪糕,只是怕我还再生气而不敢出声。

经过这件事后,这小子已经清楚地知道,我的确是很喜欢看书。没错,确信也在影响着他的将来了,而同时,本身也晓得,避免再让他感觉没有安全感(人多和陌生的地方) 底下所引发的失控情绪。

2010年9月27日

泰国曼谷红衫示威的景况

第二天抵达(住宿与授课地点同一座大楼)已经被告知将有红衫衣者大示威,会路经此要到(许多政府部门坐落在附近) 。不过主办当局说,不会有危险,只要我们不随意出外。几天后,看到走廊堆积了许多食物,觉得不妥。约莫十几天的临下课,大家被告知领取零糧并不可以到处走动,包括大楼外的范围。

有个晚上,忽然同房的女子推着电子门,紧张的说:“快点将晒在走廊外的衣物收进来,不可让红衫示威者发现有人住宿着”。一时之间,感觉好刺激又害怕。

在好奇心促使下,想探听到底晒在外面真的需要收进房内这么严重吗?听见一阵一阵的激昂声音传入房内,是很渲染、高调、得意又吵杂的队伍声……。“我要出去看”:我向同房女子说后,就悄悄地怕‘那些人’发现似的打开走廊的玻璃门,故意穿着外套(天气是很热的) 走到走廊的最尽头,放眼往下看(上面是高速公路)街道,哇塞!!红红的(衣裳)又漆轧轧者(汽车,单车和手中的工具)一大群,一大群,一直在走过,非常‘吓人’的阵容。

有者往往这边看上来,我急忙闪到柱后 ,深怕被他们看见而被抛东西上来。我低声叫室友和朋友出来(只有3个出来) 一起‘观赏奇景’,大家是一边看一边惊吓的表情,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露出大多都脸,免得惹祸上身……。

好些红衫示威的女性(多数是妇女) 往我们的方向看过来了,向我们这边招着手、有者微笑,有者点头。有一位室友竟然还自然地举手回敬,我赶快要她收起手来。

示威的队伍阵容太多,太大,我们几个残障人士站得有点累,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内,心中还是感到害怕(第一次遇见这么多的示威队伍)。这晚的示威很久,好像他们还有走不完的路。大约十一点多,还有喧哗的声音一直传入房内。这一夜,我和室友是带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入眠的,房内也显得特别的安静。

三个星期,我们都饱受红衫示威的威力,纵然主办当局是保护着我们(派一高层女子守护我们) ,随时给我们知道‘状态’,应该没有隐瞒我们,因为整个气氛是非常的紧张和谨慎,一直地劝导我们不可私自出外(有些顽皮,还是出外购物)。

还是马来西亚好!还是马来西亚好!15年前我这么说,今天也是这么说。

受训中瘦了2公斤

除了周末,每天都忙着上课(9am-6pm),还要准备各样的报告(听完课要你作简报,类似告诉大家‘我没睡觉,我知道讲员讲什么课题的’),课业(翻译不会的资料和事先阅读明天讲员要谈到资料)和计划可进行的(回国后的实际行动)任务(他们会有人做更进的工作)。

可怜的假象一直出现在脑海;一、因为没多余的钱和要节省主办当局所提供的零用钱(想要留点用来购物),早餐,不是吃道地的快熟面就是等着吃主办当局准备的茶点(一杯饮料和两片糕点),下午茶是一包包装水和两片糕点,晚餐则说服来自缅甸的同房,共享最经济的面或饭)。二、不能出外走走(直至两个星期后才有机会冲冲出去冲冲回来,主办当局说怕我们有生命危险)。三、功课一大堆,有看不懂的。四、没带手机充电器……。

有一天的下午喝茶时段,面对着前方一片玻璃的办公室时(里面没人),一边吃着一边眼睛红了起来,有点像人患上抑郁症的征兆(我自己也怀疑),忽然一个大学生进来,他好像见到我在哭泣(我的鼻子红红) 了,赶快进入洗手间。

对了,我非常喜欢主办当局从预备的午餐,是我吃得最满意的(餐餐都是道地的食物)和感恩的。在要离开曼谷的三天前,穿起牛仔裤准备出外,疑!裤头怎么松松的?是瘦了也!感觉超棒(是因着瘦了,还是因着就要回国了或是有得出去逛了)
的,真好自然的瘦,哈哈!

在曼谷飞机场

2010年的三月。获在泰国曼谷受训正逢‘红衫’示威暴乱。第一天飞机还没起飞,听闻隔壁座位的女士说,曼谷(我们都将住在这座城市)在这个星期五有个很大的示威将进行,我听了觉得这对我没什么的,反正都会受到主办当局和政府保护。

下午抵达最新又最大的机场,服务人员推着坐上轮椅的我,到领取行李处,撇下我去找另一个人。纵然是一个人‘痴痴地’等,但我不感到害怕,有游客向我微笑,有者问我想要帮忙吗?有者与我简单的闲聊……。

来到入境处,须得在检察官面前的一个小小的镜头前等着‘留影’,我环视周围,竟然没有‘异样和紧张的气氛’,大家都规规矩矩地按着手续入境。

出到大厅,寻找来接机的人。哦!有了,手中举着牌子的那个男子(是实习中的大学生),讲的英语带着浓浓的泰国口音(真的是大学生吗?),让我们几个不同国家者一头雾水。我就常常听到他们说ABCD(其实是APCD)的挂在嘴边,暗自偷笑,一直到上了车,忍不住向友人提起,两人接着哈哈笑着不停(数十天后的最后一个晚上,和她心照不宣地又为这ABCD在笑)地对说我:“真是的”(带给她欢笑) 。

其实,刚刚在等候其他受训者时,我才为自己没带多一些钱事烦恼(只带RM100.00。以为不必换钱,用当局支付的津贴就行了),怪自己太会计算搞到现在‘落魄’处境呢!

2010年9月24日

一百十七令吉又廿仙的傻劲

凌晨六点驱车出门,为的要以行动来支持一名到北赖考车的学员(这次是他第五次报考)。九点正抵达见了他,邀请他一起吃早餐(他没胃口),问他昨天学得怎么样了?有无把握考好泊车的试(检查他的心境)。他说:“其实泊车很容易的,因为昨天换了一名教车的老师,他教导的方法很容易,相信没问题的”。再问他,那是几点考?他说被排在最后一个,话说完,茶也刚喝完,一女子催促着过来对他说:“走!考官安排你现在就考”,边推着他边向他解释着。

经我询问,其实,今天是他第5次考;上山、考泊车和考行驶马路的试,不是他所说的只考泊车而已。意味着他之前的四次试,这三样都通通过不了关。

从他上车时间、上山和泊车、等待考官到马路行驶,超过一个小时后,见他重新进入办公室,等待这次的答案。很快的,刚才那推他的女子,一脸笑容地推着玻璃门,向另一女子报告说:“通过了,行驶马路过关了”,同时,她边倾向身体说起悄悄话。原来是那考官怜悯,让他通过的。他听后开心的不得了,另一女子也欢喜很,说:“不错啊!过关了,下次只考上山和泊车,比较容易多了”(有人见学员老远的从金宝到北赖是乘搭巴士,须人接送、又得寻找住宿和面对用膳问题,劝他别再考了)。

回途中,思索着我今天早上添油,回程又得添油,还有过路费,总数是RM117.20(不包括早餐);如果今天不上来,是无须用到这笔金钱的。所以,质疑答应上来载送他,是否是错误的决定。前一天,潜意识里还担心万一汽车路途抛描事,还发了一场噩梦,一整天好疲倦,似将生病呢!若非坚持对自己和祈祷之力量(曾答应但临时退缩没去)恐怕看不到这学员脆弱的内心!

我的傻劲,别人无法理解,但却可帮助他勇敢挑战;报名了第六次的试。这笔钱用得心痛,却是值得的。

2010年9月4日

第一位女同事

今早洗刷间,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一位女同事。

这位女同事,是我第一份工作的同事,也是我第一次接触的非残障同事。她应该是来自霹雳州安顺吧,如果我没记错。

宿舍的房内,就只是我和她,然,她每晚都出外拍拖。她什么时候拍拖回来,我就不晓得了(她常对我说:如果火灾,我一定被烧死)。偶尔,她也会不出门,留下来陪我走一走夜市。

记得第一天工作,下了班她说,我们去夜市走走,买点食物吧!我不敢告诉她,我身上只有RM50.00,银行也没钱,但还是在她半推半就的劝说下与她出外逛逛。

那天,这么巧合,也是遇见同乡玩伴,我们先来个一般的打招呼方式(平时与她不是好谈到),这同学笑着问我:“你好吗?”,简单的一句问候话,触动了我的泪腺。我完全说不出话,眼眶集满了快要留下的泪水,一边逼使自己不可如此在大庭广众哭出声来,也害怕,一但她回家若向妈妈提起时,会让妈妈难过的。

这女同事她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这幅愁苦的模样,买了东西就会宿舍用晚餐。临睡前,她问我刚才怎么啦!还说有什么问题可告诉她,或许可以帮到我。我说,我没钱,身上就只有五十零吉,如何可否维持一个月,说着......说着......又再红了眼睛。

当晚,她听了点点头,并要我早点睡,说:“明早,我们还要工作有精神工作的”。

隔天,在临放工前,见她走进老板娘的办公处,出来后她悄悄地在我身边说:“你担心不够钱用到事,我向老板娘说了,希望她可以提早发薪金给你”。当她在讲这句话时,我回头望入老板娘的办公室,见老板娘站在不是很明显的一方向着我们的方向看了过来(她是冷冷的表情)。

数个月后,从老板娘的口中,得知,老板娘很不喜欢她,说她爱管闲事(同时我也知道她一点也不喜欢我的)。后来,来了另一为残障朋友,这女同事就辞职。她说是准备结婚去(?)了。

还有几次,天气不知为何特别的冷,而我们又得加班至晚上九点,吃过晚餐后已经很晚了,她洗了澡出来教了我“如何防备不冷的招式”呢?

二十二年了,我没有把她给忘了,只是不知道今天为何特别的想念她。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住在那里?应该是结婚了吧?是和那个男的结婚吗?那个男的,好像不体贴她呀!有好几个见她心情不好,与他赌气似的。相信她一定有几个孩子了吧?孩子也可能是大学生了吧?

我第一个非残障的女同事,祝福你!她叫 Han Fong(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