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2日

不是我在帮她的

20125月某日。接到总干事邀请,答应出席在吉隆坡举办2个晚上的汪妈妈的宝贝班特殊教育培训营。

培训营改在总部进行,2堂课都安排在晚上。我问总干事,那白天我应该做什么好?奇怪,我从心里不想去超市溜达,认为实在是浪费时间,不晓得如何是好,就问她。她说可以呀!我拿到‘许可证’了。放下电话,觉得不安,不应该是去哪个地方的,但如果不去,那应该如何打发时间?我想不通,有点后悔答应为了这2堂课需要驱车去这么远的地方,还要计划不可让同车同事焖透而不舒服。我想要放弃不去了。

用过午饭,忽然想起教会一个姐妹,她傍晚询问我有关残障人士到马大医院是否有免复诊费的事,谈起她乳房检验处有癌细胞。我拨打电话问她今天看医生结果怎样了,并告诉她有没有兴趣搭我的顺风车上吉隆坡,隔天一整天都有时间可以陪她。她说要询问他人的意见,再回复个电话来。下午3时多,她来电说要去,并约好出发时间。我觉得我做了一件好事。

她如我心情一样地害怕和期待。由于下课后已经是10点,从八达岭驾车到甲洞的中心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人都在睡觉,各自做深夜的活动。只有一名刚刚从我要睡的那张床下来替我们安排睡房。入房内马上就有尿液的欢迎,我不管三七廿一,马上提前洗刷物洗澡。并祷告洁净房间和感恩有间休息的地方,就睡了。

“糟糕!有点冷,但没有被单,自己的那个被单在车后,可是中心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关了一把风扇吧,反正得睡觉,否则明天起不了身(约好七点半出门复诊)。看一看表,啊已经是七点廿分了,怎办,我起不了身,再躺一下子吧,她们不会怪我迟到的,因为我实在是很疲累……。七点四十分?不能在睡了,传短信给她们一个交代,告诉她们我实在无法起身,可是手机一再地打不开,也没办法再睡觉,看看窗外,明亮的灯光照入房来,很刺眼,偶尔有车子经过,天亮了。奇怪怎么户内一点人声也没有,难道她们也是像我这样还在爬不起身?小朋友睡得很甜,现在不要吵醒他,等我洗了澡,才叫他起身。神经病,竟然有狗吠声!忍耐吧,天就亮了。进入洗手间,怎么这么冷,赶紧匆匆洗澡才是。还是没有人影的?难不成,那个负责烧饭的女人与女佣去了巴刹?坐在床上,再看看窗外,是天亮了没错啊!可是刚才起身时为什么毛巾还是湿湿的,它还弄湿了我的脖子呢,这么多个小时,毛巾还没干的?还是载上手表,再躺一会儿听到其他人的声音才起床吧。”

将手表带上手腕一看,啊!才只是半夜一点半,那我不是洗了澡一个多小时再洗多一次?赶快缩身再睡至早上七点左右,再看表和窗外,没错了,这次有人了。

她顺利地见到医生教授,我静静地坐在一旁,不敢发声地希望医生安排她可以进行抽样化验。医生很好,她亲自致电预约安排24日举行化验。

她还要求我与她去修理支架,我们来回走了应该有2公里路,我的手掌红得发亮,整身乏力。而她告诉我她没有力气再走了,要我驾车来载她。我没有答应她的请求,因为这条路她不能让我自己走的。我的意思是辛苦的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我是陪你走这段路,而且,我刚才差一点找不到泊车位,人和车子须绕个大圈子,你都不知道,未免太自私了吧!只知道自己的辛苦,不知道我也辛苦啊!怎能要我独自走完这条路呢!我静静地没出声,她乖乖地一步一步跟在后方走。

她为了找妹妹聊天,没有睡午觉,结果她今晚的这一堂课在讲员交代听课者没有打瞌睡的权利下竟然睡着了。何成不也是,非常地困乏、疲累,可是我还是‘坚持’到底。回到甲洞也已经是11时多了。在车上的途中,交代她明早须付过路费,她同意。

约好七点出门去复诊,我快要到收费站,她若无其事没有准备过路费,直到我开口,她才拿钱出来,说,我要我付什么她就付什么。告诉她美门的活动已经结束了,原本就要回程的,今天是因为你要去复诊,应该由你来付才行(我其实还想说,昨天的两次过路费也应该由你付但没松口),这很合理。

我们其他三人为了让她早点抽检,大家都只随便在车上吃面包,等到她检验出来已经是十一点半了,饿坏了肚子。在等的时候,一名医生来解释待会儿会做的事,和交代不可做到事,我悄悄地告诉上帝,‘我如果被检验到有乳癌,谁来陪我,谁可载我,谁可助我’?我不敢想象。

上帝因为你,我完成了一件美事。不必等待她向人提说我如何如何帮她,因为这不是我的意愿,而是你自己的安排和祝福,至于她不懂得‘做人’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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